釋如源

民國年間,由於東西文化的急促交流,至使中國文化受到空前未有之衝擊與考驗。中國佛教於此大時代的過渡變遷中,亦免不了時代巨流的波蕩。於中,對中國向來所傳的大乘佛教(近來又常稱之為北傳佛教),產生重大影者,莫過於「大乘非佛說」的舊題新論。此論調的重提,導因於南傳佛教之接觸及近代學者之研究依據偏向。前者以早期結集之聲聞三藏為依準,以至對大乘佛教有所異議 ; 後者如日本乃至歐美等研究者,由於偏向史的考証及巴利三藏之研究,進而對大乘經典之來源,大乘佛法之根源等,產生質疑[1]。南傳聲聞佛教者的異議,可說是長久以來的宗派情結[2]。而近代學者的史考觀,卻是大乘佛教所面臨的新考驗,也是較難以釐清的問題。對此種種的評難,中國佛教界卻始終少能提出較具體有力之反駁,以維護大乘之立場。實令人相當遺憾。

印順導師曾於民國三十二年發表「大乘是佛說論」[3]一文,從多方面之思考而加以抉擇,以論究大乘之合法性。到了民國七十四年,於《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》[4]一書中,更廣引文獻,從大乘行者的立場上,確定了大乘是佛說之立論。舒解了中國佛教長期以來之鬱悶,一掃大乘非佛說之陰霾。

本文將以「大乘是佛說論」及《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》二文為主,兼帶其他著作為輔,來探討導師對「大乘是佛說」之論証法方及文獻應用。如此,將有助於我們對大乘特性的更深一層認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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釋如源

大乘般若法門倡導一切法空,以空(wunyata,subba)為準量,作為指導修行斷惑的準則,「空」在般若法門中似乎成了佛法甚深的名詞。但《般若經》在倡導學空、修空、觀空的同時,卻又處處說「學空不證」、「不證實際」、「不取涅槃」等語。就連斷一切煩惱盡的無生法忍菩薩,也還說其「不證實際」、「不取涅槃」。依印順導師的研究,大乘甚深義是從「佛法」的涅槃而來[1]。但原始佛教中,見法涅槃的阿羅漢,是「不再受後有」的。而菩薩修「空」,從初發心到得無生忍,還是不證入涅槃(空、實際),這是怎麼回事呢?

對於此問題,據筆者所知,印順導師在《空之探究》中,曾予以論究[2]。除此外尚少有學者提出較具體的說明。因此本文將以《大智度論》「學空不證品」為主,從龍樹的解說中加以探究,希望能得到多少的釐清。本文的探討次序:初先引用印順導師的研究,說明大乘般若一切法空的含義。次再檢討傳統佛教的證悟說,與《般若經》「不證實際」的意義。最後再藉由《大智度論》的解說,一探《般若經》「學空不證」的內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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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different concepts between Sthiramati and Dharmapāla
— By Shi Ruyuan

In the Chinese Buddhist tradition, the theory of Hsüan-Tsang’s (玄奘) Cheng-wei-shih-lun (成唯識論) has been considered to be legitimate in regard to Yogācāra philosophy. Cheng-wei-shih-lun is a commentary on Vāsubandhu’s Triṁśikāvijñapti-prakaraṇa and was translated into Chinese around the seventh century CE by Hsüan-Tsang. Even though he claimed that Cheng-wei-shih-lun was not a commentary of a single person, and instead, that it was a combination of ten people’s commentaries, Hsüan-Tsang admitted that among those commentaries, Dharmapāla’s concept was adopted as authoritativ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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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者自1993年於福嚴佛學院出家後,即全身心地投入到佛教教理的學習和研究中。

從在福嚴的基礎教理學習,再到加拿大接受從學士到博士的完整學術訓練,以及在卡爾加里大學幾年的講師經歷。經過二十五年的長期學習和研究,筆者逐漸地建立起了一套較爲完整的佛法思想教學系統。這套系統雖不能囊括所有的佛教思想,但對佛教大小乘根本思想的表述也算完整。對於有心於佛法的人,它提供了更加系統、更有次第的學習途徑。所以中道佛學會的教學,無論是現前對居士的講經說法,還是未來佛學院對出家眾的教授,莫不以此為架構而展開。包括目前中道叢書的寫作出版,也是基於此系統來安排的。

本教學系統大致可分為四部份,即:阿含學、毘曇學(阿毘達磨)、龍樹學(中觀)和瑜伽學(唯識),或也可略稱為阿含、阿毘達磨、中觀和唯識。

其中,阿含學的學習,主要以《雜阿含經》為主而兼攝其他三部(中、長和增一阿含)的學習;阿毘達磨以《俱舍論》的學習為主;龍樹中觀學則以《心經》、《金剛經》、《中論》和《大智度論》的學習為主;瑜伽唯識學將以《解深密經》、《瑜伽師地論》「菩薩地」、《攝大乘論》、《唯識三十頌》和《成唯識論》的學習為主。

一、《阿含經》

《阿含經》是佛陀根本思想及言行的最早記錄。它記錄了佛以人的身份教化人間弟子,教導弟子們如何觀察世間和身心的無常,進而斷煩惱求解脫。從經典史來看,被公認爲是最早結集成的經典,也是闡述佛教根本教理的聖典。因此,可以說是所有學佛者(特別是出家眾)必學的經典。故而中道的佛法教學系統以學習《阿含經》為始。

二、阿毘達磨

阿毘達磨舊譯為阿毘曇,是後代佛弟子們對《阿含經》所做的系統、廣泛的討論與註解。其繼承《阿含經》而發展,並對大乘教法有決定性的啓發和影響,是學習佛教思想不可或缺的一環。因《俱舍論》已包含了說一切有部及經部的教義精華,故阿毘達磨的學習以《俱舍論》為主而不再分宗。爾後如有興趣進一步學習者,可再進學《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》。學佛者依於《阿含經》和阿毘達磨的學習,對根本教法有了基礎後,就可進學大乘教法。

三、龍樹學(中觀)

大乘思想根源於般若經的甚深義和廣大行,故學習般若教法是必備的基礎。又因般若經大都部類龐雜,而《心經》和《金剛經》其實已經含藏了般若教義的精髓,故本系統以此二經為入門。若有意再深入者,可進學《小品般若》和《大品般若》。於般若教義有了一定程度的認識後,再進學其他大乘教法,則能有事半功倍之效。

印度大乘佛教雖有各種學說,但經由論師們的弘傳,大體可歸納為中觀和唯識兩大派。目前漢傳佛教在學習這兩個學派的理論時,多注重在中觀「空」義和唯識「無義」的理論學習,而對大乘佛教所應重的菩薩廣大行著眼不多。故對於一般所稱的中觀學派而言,本系統特稱之為龍樹學。因為本系統除了學習《中論》外,亦得學習龍樹菩薩的另一大著《大智度論》。學習中觀,以龍樹菩薩的《中論》及其他闡明甚深空觀的論著,為主要的學習固然重要,但《大智度論》以一百卷的大篇幅巨細迷遺所闡明的菩薩廣大行,則不能不加以重視。《大智度論》在闡述菩薩深觀廣行時,廣引各種大乘經典,故學習《大智度論》實已將各大乘經的精要融攝於其中,這對末來再學習各大乘經典會有莫大的幫助。再者《大智度論》自古唯有漢譯,即無藏譯亦無梵文原典,其重要性自不可言。故本系統不稱為「中觀」而稱為「龍樹學」。

四、瑜伽學(唯識)

本系統也特將唯識學稱為瑜伽唯識學。因為我們不單只學「唯識學」,更得學習《瑜伽師地論》「菩薩地」中所闡述的菩薩廣行,故而稱之。在「唯識學」的學習安排中,《解深密經》是唯識最早的經典,故學唯識必學習此經。《攝大乘論》和《唯識三十頌》屬古唯識學,或者說是「無相唯識」,分別代表著無著和世親菩薩的思想,當然地極其重要。
《成唯識論》是玄奘大師糅譯印度十大論師對《唯識三十頌》的注釋所成。其唯識思想以護法系為主,以「有相唯識」為宗,可說是印度唯識學之終,中國唯識學之祖,自然也是完整地學習唯識理論不可或缺的一部論著。

在幾年到十幾年中,學佛者如若能對上述所列的經論有一定程度的學習瞭解,奠定下深厚的佛學根底,再配合禪定的修習以及戒律的持守,這樣無論對未來的學習或在修行上都會有著莫大的幫助。

願此心得能對有心於佛法的修學者提供些許幫助。

釋如源

二〇一八年三月十六日

作者:武子

在接觸中道佛學會之前,從未想到卡城還有這麽一個清凈的佛學場所,也從未想到在北美會有這麽幾位清凈博學的法師近十年如一日,義務地在為當地的佛學愛好者,由淺入深、深入淺出地系統講授著佛學經典,從《禪學概要》、《佛法概論》、《金剛經》、《心經》、《學佛三要》、《俱舍論》、《阿含經》,再到現在傳講的《攝大乘論》、《成佛之道》,可謂層次清晰、次第分明,確實是在國內也難找到這樣完美的學佛環境。

因為文革及其他歷史原因,中華傳統文化受到很大摧殘,就連曾為中華歷史帶來極大繁榮(如貞觀之治、康乾盛世)的佛學也衰落到要麽談禪落入狂慧,要麽一句佛號念到終身,而把集人類究竟之大智慧的佛學理論置入一邊,打入冷宮。 致使許多念了一輩子佛的人,連基本的三要道、四聖諦、六度四攝等基本的佛理是什麽都不知道,確實是民族文化之大悲劇。而在這遠隔萬裏之外的北美邊地,卻遇到如此重視聞思修、戒定慧的清凈佛學法流,這如何不讓人感到震憾和驚喜呢。

看著越來越多的卡城華人(甚至西人)加入到佛學會組織的學習或活動的行列,見到每周五、周日越來越多的人,聚集到佛學課堂來學習、禪修,聽到越來越多的大陸佛友打來電話索要法師們的傳講內容,搜索到土豆網、Youtube等視頻網站上傳了愈來愈多的法師們的講座視頻,又怎麽不令人感到喜悅和欣慰呢。

每當看到法師們的講座上,男女老少會聚一堂、全神貫注地聽講、認真積極發問的情景,我都會由衷地想到,此情此景,應該是卡城最靚麗的一道風景。而隨著中道佛學會邀請更多的大陸或臺灣的高僧大德來此講經說法,以及將來禪修中心的建成投用後,會有更多的人沐浴到清凈的佛法甘露,這也必將為卡城多元文化增添更靚麗的色彩。

中道佛學會網址:https://middlepath.ca/

早期在接觸到佛教的時候,我和大多數的朋友一樣,一步就想能達到「恆沙功德,不離方寸;神通妙用,只此一心」的境界。更加以甚麼「動念即魔網,不動是法印」等引以為榮。在這越玄越妙的心態之下,興致勃勃的要去尋求密法,要去聽聽密宗高僧的開示。他老人家告誡的说:「要修好密法,有一法要時時精勤修習。」這究竟會是怎麼樣的妙法呢?

我對科學非常有興趣,而它給我最大的益處就是有機會去認錯。科學有條有理,數據分析嚴密,在讀書的時候,教授鄭重的要我們謹記一事:「科學不是去尋求真理,那是哲學家的事。科學是在一個模擬規劃好的環境下,去尋找有規律性的法則。它永遠是一個過程,而在這程序架構之下,它有預測未來的能力而已。所以要時時刻刻,重重覆覆的去鑑證,沒有永遠不變的科學法則。」那究竟真理又是甚麼呢?

多次在中道聽了師父們講經說法之後,才意識到自己以前根本就是「迷猿捉水月,狂犬逐雷聲」之輩。之前讀了一大堆的空理、三法印等,只成了口頭禪,結果連怎様在日常生活中去覺察自己的過失也不懂,更加沒有與正法相應的思考模式。受了師父的指導之後,對緣起、四聖諦、三法印等又有深一層的認識。師父那個三圈圖[我執、無常、苦]更加是一針見血,使這個崇尚科學的我得益良多,明白了真理的所在,更加增強了正確的思考模式,不再刻舟求劍。
師父把錯綜複雜的佛法教得條理分明,從不同的宗派角度去為我們分析解說,更加重覆地講解各種重要義理,使我們能夠謹記。之前我根本對佛法不求甚解,自以為是,強詞奪理,更和朋友們諍論到面紅耳赤,各持己見,真的是差之毫釐,謬之千里。師父常說佛法的主要對象還是以人道為主,主要宗旨是教大家怎樣踏上「菩提」之路。 我們大多數都是鈍根凡夫,只有好好的從五乘共法中的人天乘著手,打好入門的基礎。

佛法在世間,首先當然是要有世間正見: 1.有善有惡 2.有業有報 3.有前生後世 4.有凡有聖。進而修五戒十善。師父解說:戒是「習性」之意,所以戒在佛法裏是「善性善習」,是做人的重點。密宗妙法,他老人家說:「恆思已過」!這又怎會是個密法呢?在中道聽了師父強調「聞、思、修」的重要時,終於明白到他老人家的苦重心長:1. 要懺悔,加強信心 2. 要知道需要修的是甚麼,不是想要修甚麼,是專對治自已特有的煩惱,要多聞,養成隨順正法的思考模式,這才能認清煩惱無明所在 3. 要養成順於正法的行為模式, 要多思,這才可以踏實的去積德累功。

要踏上菩提之路,先要從自己的身心生命做起。佛法的意義深廣,套上日常科學就產生很大問題。科學以尋求宇宙變化規律為目標,是一個過程,並不說明「真理」。由五乘共法進至三乘共法,就要在「聞、思、修」上更加要下功夫,更加要恆思己過。 信心不足時就以「宗教行為」協助,發大心容易,發長遠心難。不斷地長養慈悲心才能進入大乘的領域。在這裏說大乘佛法就要加倍小心,主要是我們還未到達這個境界,亦非利根眾生。大乘佛法義理精深,在語言文字上就更要避免「離文顯妙,滯句談玄」之弊。
道不孤運,弘之由人。雖然是開卷有益,但如果沒有師父的精心解說,一定會弄巧成拙,徒亂人意,不得正法。能有這樣好的機會親聽師父們講經說法,真的是醍醐灌頂,事半功倍。願繼續不斷的在「聞、思、修」上用功,以答謝師父們的悉心教導。願更多的朋友們能得到中道的熏陶及滋潤,速得成就。更願師父們能宏揚中道無礙,令正法久住!
阿彌陀佛 弟子賢明合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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