釋如源
清辯 (Bhāviveka) 與月稱 (Candrakīrti)是中期中觀學派的主要人物,兩人對中觀學的不同詮釋更成為現代中觀學者重要的研究對象。有關兩人在中後期中觀地位的認識,由於印度與漢譯資料的不足,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,皆依西藏傳統「宗義書」(grub-mtha’) 所傳的教判為主要根據。西藏「宗義書」的特色除了對佛教大、小乘學派有一系統性的安排之外,更對各學派有一價值高低的判攝。從十四世紀以來,在西藏「宗義書」的教判中,被歸列為「中觀應成派」的月稱一直被賦予最高的地位。西藏大部份的「宗義書」一致認為,月稱運用其自龍樹繼承而來的「應成法」(prasaṅga) 評破內外各家學說,包括大乘的瑜伽行派和中觀的「自續派」(Svātantrika),並成為自其所在的時代以降最具影響力的人物。然而經由近現代中觀學者的各種研究發現,西藏傳統「宗義書」的這種看法和十世紀以前的印度和西藏佛教史實並不相符。事實上,在龍樹以後,自中、後期中觀一直到公元十世紀的發展中,被「宗義書」歸為「中觀自續派」創始者的清辯才是最具影響力的人物。本文的主旨即在於根據日本和歐美的現代研究,重新檢視清辯與月稱兩者,在十世紀前中觀發展歷程中的實質影響和應有的地位。
有關後期大乘學派的發展,包括中觀和唯識,目前國內的研究相對有限,尤其對中、後期中觀發展的研究,更可謂寥若晨星。 有鑑於此,特撰本文,希望能為國內後期大乘之研究盡點帛薄之力。